罗永浩为什么做电商直播「罗永浩怎么凉的」

互联网 2023-07-05 09:1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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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朱晓培

校对|大道格

罗永浩要离开直播电商的传闻,传了大半年,到了尾声时刻。

最近,他公开回应为何要离开直播电商时,称自己的个性不喜欢重复性的工作。“我喜欢创造性的工作,我不喜欢一个本事你掌握了以后,一直吃老本。科技行业是吃不了老本的,必须不停地推动自己往前走。”

罗永浩未必有他说的那么热爱科技,但他确实拥有一个灵敏的科技创业风向捕捉雷达。

回看他锤子科技之后尝试的项目,子弹短信、电子烟,包括直播带货,都曾是时下最热的风口。据他此前的回复,接下来,要进军的是AR(增强现实,Augmented Reality),一样是一个热门行业。

对比前几次的失败,罗永浩这一次的转身,看起来十分体面。靠着直播带货,还清了此前因为创业欠下的数亿债务,并且既往不恋,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但说是去“追求”,更像是迎合大势的急流勇退。因为,直播间里看起来,越来越不需要超级大主播了。

大主播淡出直播间

去年双11和双12期间,罗永浩直播间日均销售额超千万,位于抖音主播带货榜单前列。交个朋友直播公司联合创始人黄贺称,罗永浩的整体直播时长占比已不到7%。而过去的几个月,罗永浩个人直播销售的 GMV 已经不到公司总GMV的5%,个人直播的时长不到公司总直播时长的3%。

“作为一家正规的直播电商公司(而不是外界误以为的网红工作室),交个朋友的这个数据实在太健康了。”罗永浩说。

淡出直播间的不只罗永浩一个人。实际上,大众们曾经熟悉的几大带货主播,在过去不到一年的时间,因为各种原因都相继淡出了直播间。

有着“快手一哥”之称的辛巴,自3月27日重新开播以来,少有的几次带货,都与教育、助农等公益相关。反而是辛选旗下的其他主播挑起带货大量,比如赵梦澈最近就参与了“双品网购节暨非洲好物网购节”。

身在上海的李佳琦,虽然自3月中旬后居家后,为了保持热度,几乎每天都会出现在直播间,但时长和流量都在减少。而在3月之前,他就有意“远离”直播间。比如,3月8日的零食专场中,他就全程未出镜,取而代之的是三位零食区的女性主播。

这些曾经风靡一时的超级大主播们,为何选择远离直播间?

从公司的管理和运营角度看,一家企业如果过度依赖一个人,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风险。而薇娅、雪梨等曾经的超级主播因为偷逃税务被封禁,导致整个公司暂时停运的故事,也时刻提醒着人们这一点。

反之,如果每个人都是螺丝钉,都可以换,是更长久的模式。这也是超级主播们正在推动公司发展的路。

从2021年下半年开始,交个朋友就陆续打造了一批垂类账号,扩建MCN业务。黄贺曾表示,他们要的不是一个网红工作室,而是一个可以分层的商场,通过建立多个品类的子账号,形成不依赖主播的稳定直播模式。

辛选也从去年开始转向专业化、生态化MCN,尝试孵化中腰部达人,打造出更大规模的主播IP矩阵。就连李佳琦,也没有因为薇雅的消失而安享淘宝直播一哥的红利,走上了围绕自身IP进行开发的道路。

超级主播们都想通过分散风险,提升公司的抗风险能力。而不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分散出更多的中腰部主播直播,也是平台方希望看到的。

平台、主播的微妙关系

直播带货模式诞生之初,各个平台出于不同的目的,都对平台内的头部主播给予了积极的输血。双方形成了共赢互利的关系——平台向头部输血,头部则帮助平台宣传直播模式。

但这也让直播带货领域的头部主播阵营趋向固化。从2018年到2022年初,三年多的时间里,几乎没有强势的中腰部主播能够晋升到头部,挑战薇娅、李佳琦、辛巴等头部格局。

随着头部影响力的不断扩大,平台和头部主播间的关系开始变得微妙。去年双11,就出现了平台、商家、顶流网红主播三方博弈的尴尬局面。

曾经,双11是电商平台主导的节日,商家按照平台的规则促销,商家获得流量和粉丝,平台赚取佣金与流量服务费。然而,超级主播起来后,他们依靠影响力,在大平台上形成了自己的小平台。

一方面,主播依靠自身的粉丝数,想要绑架品牌,获得促销定价权。比如李佳琦喊话百雀羚、欧莱雅事件,都释放出了强烈的“挟粉丝以令品牌商”的信号。另一方面,凭借着大品牌的影响力,主播们也不断获取平台的流量。当一众品牌商争破头要挤进头部主播的直播间时,其实相当于用自己品牌溢价,为头部主播买流量。

最终,形成了主播自己吃肉,让平台、商家亏本赚个吆喝的局面。对于任何一个平台而言,这都不是一个健康、可持续的局面。

一个健康的平台生态,应该是倒金字塔结构,有健康与公平的上升通道与机制,当底部与中腰部主播有上升的机会时候,才会吸引更多的人才加入其中。

去头部化,或者淡化头部的影响力,开始成为平台们公开或暗地里的决策。辛巴、散打哥等就公开喊话被平台限流,粉丝增长停滞。不过头部主播喊话,并未给自身流量带来改善,反而加速了快手流量分发机制的变化。平台们都在尝试重新分配流量池,为中小主播提供更多流量工具,注重对公域流量的强运营。

这是因为对于平台来说,抢流量、涨GMV固然是一件大事。但过去一年多的宏观变化证明,更提醒着平台,拥有一个健康的生态,比流量更重要。

新的下半场

“过去是‘流量时代’,到了今天‘流’将会变成留存的‘留’。”日前的天猫Top Talk闭门会上,阿里巴巴集团国内数字商业板块总裁戴珊表示,如何帮助商家稳大盘、有增长,将会是淘宝天猫今年最重要的事情。

无独有偶,去年底的快手电商服务生态年终峰会上,快手电商负责人笑古强调,超过97%的快手用户已领取小店信任卡,开通信任权益保障商家店铺复购率提升12%,快手电商复购率达到70%。

电商格局正在进入一个新的下半场。

一方面,抖音、快手、美团等平台从视频、团购切入电商行业,导致旧有的格局开始重新划分。另一方面,经过三年多的市场教育,今天的消费者已经普遍接受了直播电商的模式,而直播电商相关的供应链建设也相对完善,直播间不再像以往那样需要头部主播。

今天的各大平台们,更希望发展品牌自播、商家自播,并愿意为此倾注资源。

品牌们对待直播电商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在当下的宏观环境中,品牌们也变得更加的务实,更看重是否赚钱这件事,而不再像过去那样只是为了创造一个GMV的新数字。

随着品牌们对直播投放回归理性、良性的经营模式,自播进场的欲望也水涨船高。而一些品牌、乃至小商户的自播经历,也证明了自播的可行性。今天,不论是东北林区卖山野菜的大哥,还是西南地区采蘑菇的大姐,许多个体商户都通过直播、短视频的方式,获得了一定数量的粉丝,并足够维持自己开展一定规模的经营活动。

实际上,直播的魅力并不应该在于一时的低价抢购。它原本就应该是商品和消费者直接沟通的渠道。品牌、商户们通过合适的话术、氛围渲染、货品搭配等手段,可以吸引消费者,并将他们发展为自己的粉丝。

“直播行业的巅峰,可能明年就会过去了。因为每个平台都在做直播,所有人都可以叫做主播。这是一个没有门槛的工作。”今年伊始,李佳琦在接受杨澜采访时如此感慨。

直播电商需要新的故事,但故事的主角却不再是超级主播。

寻找新故事

罗永浩在节目《张罗一个局》曾表示,“如果不是欠了那么多债,不会去做直播电商”。

反过来,如果不是直播电商,罗永浩也许还不了那么多的债务。

从2020年4月1日的抖音首秀至今,直播带货的红利,让罗永浩赚得盆满钵满。有平台统计,仅凭音浪、坑位费、销售佣金这三个营收,罗永浩单个抖音账号的年收入就可达到 19.22亿人民币左右。

罗永浩和各个头部明星主播的经历证明,直播是个赚钱快的行业。但是,所有能快速累积财富的渠道都注定是短暂的,只有能持续的红利才会为企业经营赋能。

直播电商需要新的故事。超级主播也被推到了十字路口,需要重新思考与平台、商家、机构以及粉丝的关系,重新定位自己。

十字路口上,50岁的罗永浩,选择去讲述一个全新的故事。

今年初,他就在社交媒体上表示:“年后就回归科技界,只是手机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我们下一代平台上见。”如今,他明确表示,下一代平台就是AR。

但眼下,AR行业无论是设备还是内容,都处于长期砸钱投入的阶段。罗永浩又在4月17日回复网友为啥不再做手机时表示,“要‘烧’投资人的钱,没这勇气了。”因此可以确定,罗永浩基本不会选择重金投入研发AR的道路。

罗永浩的AR到底是什么?他还会像在直播带货行业那样玩得风生水起吗?答案还无从得知。一切正如罗永浩曾经说的那样:什么都没有结束,除非我自己官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