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码头抢单是真的吗「洋码头抢单平台投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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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码头被爆拖欠货款2亿元的事情还在持续发酵。9月13日洋码头发布声明函,澄清许多报道中提及的“被欠款商户”系平台在合规化经营过程中被查出的“不良商户”。9月15日,多名洋码头的商家买手向南都湾财社记者表示,他们均是合规经营的商家,不存在任何不良经营行为,但从去年中旬开始就陆续无法提现货款,平台拖欠他们的货款金额从十几万到几百万不等,洋码头方面一直以各种借口拖延还款,没有给出合理解释。
而洋码头方面则向南都记者表示,的确不是所有欠款商家买手都是不良商户,公司与合规商户在进行沟通。洋码头创始人曾碧波向南都湾财社记者表态,之后一定会分期偿还各商家的欠款,给出解决方案,但公司的当务之急是需要先将融资拿到手才能进行后续的偿还。
买手被拖欠货款大半年,正在走仲裁程序
据了解,9月13日洋码头发布的声明函中明确表示:报道中所谓的“被欠款商户”系洋码头在合规化经营过程中被查出的不良商户,存在“买卖账户”、“售假”等包括一系列严重违法违规的经营行为,在整顿过程中店铺被冻结。
洋码头的韩国买手李捷(化名)向南都湾财社记者表示,洋码头这样的表述有混淆视听的嫌疑,她作为经营韩国美妆的商家,从去年的6月30日开始就无法在后台提现货款,所有的提现申请都停留在了“已提交银行”环节,而在后续的一系列沟通中,自己也没有被告知存在违规经营的行为。
“去年5月开始发现提现速度变慢,没法提款后平台跟我解释是要红筹架构上市导致提现缓慢,后期就是发信息各种拖延。之后我们去总部要说法,他们又说要进行合规改造,要我们交物流记录缴税记录什么的。”李捷透露,自己的欠款在开始时有22万4千元之多,今年2月平台支付了10万元后表示公司现阶段的确有困难,承诺她将会在后续的3月底再支付货款的20%、7月底支付30%、11月全部支付完毕。但是,今年8月中旬,当她再次来到洋码头公司总部后发现办公室只剩一两名员工。
(李捷出示其后台无法提现货款的界面)
(商家出示的多次提现失败的界面)
(洋码头给商家写的还款保证书)
同样经营韩妆生意的买手阿丽遭遇欠款的时间点与李捷相差无几,她表示自己为41万元的货款催促了平台大半年都没有实质性进展,但在今年3月她联系平台时,对方却突然表示如果答应改成外币提现就能优先获得回款,不过最后依然希望落空。令她更加气愤地是,今年8月洋码头方面告知她,如果答应继续回平台正常经营店铺,公司可根据经营情况向她提供周转资金,“但这个周转资金最后还是要还给平台的,还要签协议,这有什么意义?”阿丽表示她已经在走仲裁程序,目前相关费用已经支出了8万多元,正在等待开庭排期。但她的律师告知她,洋码头向仲裁委员会提交了书面的管辖权异议申请书,仲裁委联系她的律师让他们在7日内给出书面答复。对此,阿丽认为这就是平台在变相拖延时间给他们的仲裁增加困难。
赢了官司却无法执行,买手质疑平台转移财产
相比于上述两位韩国买手已经回国处理事宜,远在西班牙的陈先生要回国就难得多,但近100万的高额欠款却让他不得不开始计划要回国打官司。“我和洋码头最后一次的沟通就是8月底平台给我们商家开了个近2小时的会议,说疫情导致平台生意受阻,退单很多,他们没有拿到政府免房租的优惠政策,还有银行抽贷、股东撤资等原因。去年12月就开始拖欠我的货款,今年1月给我打了几万元,后续就再也没有任何回款。”
(商家多次与洋码头沟通未果)
陈先生透露,欧美区域的商家其实是这次被欠款最多但又最难在疫情时期回国的群体,“我们有个近300人的群,都是天南地北的买手,都遭遇相似情况,这些人大部分都不是他们所说的不良商家,我们后台店铺的评分都很高没有任何违规,倒是平台为何从来没有公布过哪些商家违规。”
(卖家出示的后台店铺未有任何异常或违规的说明页面)
另一边,相比于其他买手还在为仲裁收集资料,俄罗斯的买手高虹(化名)已经基本完成了仲裁程序,却似乎有些“于事无补”。她向南都湾财社记者透露,自己一直算是洋码头平台的头部买手,因此被拖欠的款项高达600多万元,是目前她已知的个人最高额欠款。在9月1日,平台给她回了一部分款,但要求她后续需回到平台开播并售卖产品才能进一步支付后期款项。
高虹表示,自己已经“赢了”与洋码头的仲裁,但法院在进行财产保全时告知他们对方公司已经无可执行财产。从其向南都湾财社记者出示的“仲裁程序中的财产保全法律文书”可以看到,裁定结果是:冻结被申请人上海洋码头网络技术有限公司名下银行存款人民币约657万元,或查封、扣押其相等价值的财产或财产性权益。对于保全结果,高虹表示维权群里的很多买手也了解到了相关情况,因此有人质疑洋码头在上海的公司主体是否涉嫌财产转移。
创始人回应:会分期偿还,但要先拿到融资
9月16日,洋码头创始人曾碧波向南都湾财社记者说明,此前声明函中所指的“不良商家”并不是指所有被欠款的商家,而是特指五六个带头冲击公司总部的商家。“这些人是产业带上卖假货的,不走合法渠道维权。”同时,洋码头方面向南都湾财社记者出示了他们所指的五位不良商家的售假证明,其中包括对售假买手关联的其他账户列举、通知对方下架售假产品的邮件通知、鉴定报告等。
(洋码头方面出示的售假买手相关资料,隐去涉个人隐私部分)
(洋码头告知买手售假的邮件)
(洋码头对假货进行鉴定)
曾碧波坦言,公司的确与合规商家群体有历史货款没有结清,相关情况他在此前致买手们的公开信中也有提及,并未否认过。“我们也在和平台的经营商家协商,当下要拿出这笔资金的确有点难,我们的资金全部进入了托管系统,那个系统的资金要全部基于业务和订单的履约再来结算。历史订单货款这部分确实变成了我们的债务,我们完全承认,此前在与商家们三百多人的会议上已经讲过。”他强调,现在洋码头的合规商家和违规商家的发声混在了一起致使外界产生误会,以至于企业的正面声音难以被听到,这是他们极力想澄清的。
对于一众商家质疑洋码头因转移财产导致无可执行财产的问题,曾碧波解释道,洋码头作为境外商家的服务商,上海主体公司的收入也大多来自境外,而目前平台的资金结算都在香港,国内公司只是提供代运营、牌照以及基础设施,上海公司旗下确实没有资金和可执行的内容。“业务和交易的切割到境外这是合规改造的一部分,如果说我们是资产转移就言之过重了。我们有些债权人的诉讼已经做了资产保全,公司本身资金也全部投入到了资金托管系统中。”
据悉,对于比较复杂的资金托管问题,曾碧波曾在8月底发布的公开信中提到,平台在今年5月份将平台的资金结算全面托管,按照跨境平台的监管要求全面放到香港进行境外结算,洋码头平台的交易资金结算和洋码头公司自身的经营风险,诉讼风险,债权维权等等诸多风险都完全剥离。曾碧波当时声称,买手们的订单资金完全不受洋码头公司自身的影响,市场上再多负面舆论也不会影响到他们的货款安全。
曾碧波向南都湾财社记者表示,这些商家的欠款公司一定会分期偿还,但前提是他需要帮公司将融资拿到手。“接下来我们的主要工作一方面是拓展融资范围,同时还在与香港的银行争取做一些供应链金融和融资贷款,另外还会引进新的战略投资方和并购,引进新资金清偿历史债务。”
【观察】
“海淘”平台面临内外夹击,买手制受较大冲击
洋码头的欠款事件从侧面反映进口类的跨境电商平台近年来遭遇到的内外夹击困境。去年海淘购物平台HIGO停运;“eBay中国版”易趣网于今年七月宣布关停;进口母婴电商蜜芽在今年九月停止了APP服务。
据了解,洋码头已经成立12年,作为曾经红极一时、以“买手制”出圈的跨境电商平台,曾在早期占据了独立跨境电商市场份额的首位。但从网易考拉被天猫收购开始,跨境电商市场悄然发生梯队变化之时,行业集中度也越来越高。加上之后新电商渠道崛起,洋码头的“买手制”运营模式似乎失去了早年间的“光环”。
另外,曾碧波在公开信中曾表示,疫情防控对于整体进口电商冲击严重,尤其在各个国际进口快递的国际航班运能大幅减少,口岸清关时效大幅拉长,整体时效链路时效拉长后,买手的资金结算回笼也受到严重影响,用户等待时间拉长后,订单取消率也比以前更高,这导致他们的业务受到疫情冲击持续下滑。
艾媒咨询高级分析师王清霖告诉南都湾财社记者,买手是这类平台的核心竞争力,但是在疫情持续、代购管制政策等影响下,“买手”受到了很大的冲击。部分买手也开始转入直播电商行列,进一步分流掉了“买手制”平台的流量。同时天猫国际、京东国际等综合类跨境电商平台,以及得物、考拉海购等垂直类电商平台的发力,也令“买手”模式在产品真伪、货源、价格、售后等方面的弊端进一步显现。而外部环境方面,部分奢侈品实行全球定价策略,奢侈品品牌本身也在通过电商、直播等方式开拓中国市场,原本依靠高端品牌竞争的平台受到了很大冲击。
值得注意的是,洋码头近年也试图紧抓直播电商这类新渠道红利以帮助平台进一步拓展业务,为自己赢得更大生存空间。据悉,洋码头是首家入驻抖音的跨境电商平台,并且其旗舰店曾位列抖音跨境电商销售排名第一。
在王清霖看来,总体而言跨境电商模式仍在发展,只是随着TikTok平台的跨界以及各大电商发力跨境直播电商,跨境电商平台自身面临着更为激烈的竞争。加上国货兴起、国内消费者更加注重性价比和喜欢二手电商等影响,国内的非必需品跨境交易可能面临调整。但是对外输出、平台出海,可能会是跨境电商平台的一个新出路。
采写:南都·湾财社记者 徐冰倩